第212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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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今天我带你出去玩。”
  大手一挥,孟霓裳宣布。
  “你?”
  顾扶砚挑挑眉,拢在袖中的手不住地摩挲着那张薄薄的纸片。
  “当然了!”孟霓裳跳起来,朝顾扶砚眨眨眼:“不要小看我好不好?本姑娘在宫中还是有点人脉的。”
  至于到底是自己的人脉还是狐假虎威借她爹的口,只有她自己知道了。
  当然,洛商风不在是关键,要是他在,怕是连顾扶砚的面都见不到。
  *
  “……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出宫玩?”
  “……你就说出没出宫吧。”孟霓裳左看右看,就是不看顾扶砚。
  他们前脚刚踏出门,后脚孔伯山就带人拦住他们——出宫可以,但必须带人,更不能走太远。
  顾扶砚坐在距离皇宫不到两公里的戏园子中,看着身后站着一群黑压压的侍卫,嘴角微动。
  该说不出所料吗?
  顾扶砚不知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难过。
  戏台子上,帷幕早已拉开,生旦净丑悉数粉墨登场登场,咿咿呀呀唱个不停,光影打在舞台上,影子拉长,在他们脚下随之舞蹈。
  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  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。
  生而不可与死,死而不可复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。”
  如今洛商风下落不明,他的人已到都城,苦于没有机会动手——皇宫守卫森严,硬来定是行不通,只能找机会渗透进去,或是等顾扶砚出宫,制造骚乱,借机将人带走。
  他仍在犹豫。
  花旦身着华丽的戏服在台上踱步,打转,凄凄切切,那抹红渐渐模糊,流至眼中,化作一淌殷红的血。
  午夜梦回之际,幽深的黑暗中,四周空洞洞的,只有一张血淋淋的脸,有时稚嫩,有时青涩,有时成熟,不断扭曲、变化。
  执拗地盯着他,染血的手揪住他的衣角,一遍又一遍地哀求、挽留,字字泣血。
  曾经在他面前笑得灿烂的小孩哭得这么伤心,蜷缩在雪地中,低低地呜咽,像一只伤痕累累的、无助的小兽。
  血泪从通红的眼角淌下,仿佛两支红蜡烛烧尽后淌下的热泪,炽热的温度滴在手背,烫得发颤。
  他该恨他,就像戏曲中的爱来得那般汹涌猛烈,刻骨铭心。
  台上的戏还在继续。
  “惊觉相思不露,原来只因已入骨。
  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  恨不知所踪,一笑而泯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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