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嫁入侯府后 第95节(3 / 4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因着当时那女人跌倒了,男人伸手去扶她,所以两人身体贴得很近;季松找准了角度,只一箭,就穿透了两人的胸膛。
  杀了人,自然还要抢战利品。
  季松有记忆起就是侯府公子,除了做戏收买人心、有段时间不能尽着性子吃肉,其余时候季松可没受过委屈,因此也没那么贪财,对于那些抢掠的金银酒器、膘肥体壮的马匹牛羊,季松统统没要,只策马到被杀的小夫妻面前,也不下马,只弯腰用箭支翻找了几下,将他腰间坠子勾了上来,直接挂在了自己腰间。
  这坠子倒也不算名贵,只不过是银子镶嵌了绿松石,季松多的是更珍贵的东西;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大获全胜的战利品,因此季松分外珍爱它,几乎日日戴着,直到上回沈禾回家,他万般不舍,才将坠子留给了沈禾做纪念。
  但话说回来,这坠子成色一般,季松又整天给夫人送礼物,还真不愿意她戴着这么个东西,就又把它拿了回来。
  季侯爷笑笑:“你这回去大同——”
  “我明白,”季松放下茶杯正色起来:“我跟穆飏说好了,这回把石头一并带去。”
  “以后,石头就在我身边当个亲卫,等过上三五年,他爬到了百户的位置,我再和穆飏商量着去了他的奴籍。”
  石头……就是当年季松离开辽东时,季侯爷要他弄到身边的孩子。
  认真说起来的话,石头也是名门之后——单看他那副身体,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普通人。
  石头的父亲是当世首屈一指的骁将,比起季侯爷也不差什么;只是季侯爷年纪大,早年只是个百户,吃了不少的苦,等到封侯时候,年纪也大了、心气也散了,只想着老老实实地把孩子养好,因此除了兵务,并不参与朝中的是是非非。
  石头的父亲可不一样。两人因着同一场战争封侯,可石头父亲年纪小,当时也就四十多岁。他野心勃勃,最后把手插到了皇位上头,惹了杀身之祸,最后落得个庾死(1)诏狱、成年子嗣一律斩首的下场,只剩下两个几岁的孩子,被皇帝赏给了外戚做小奴。
  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。
  到底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同僚,季侯爷不忍心,刚巧石家的孩子被赏给了穆飏做小奴、季松又和穆飏一块儿当差,季侯爷便想着把这孩子弄过来。即便这孩子不成器,扶不上墙,但帮扶一把、让他在自家庄子里当个管事,好生娶妻生子,也算给对方留下一条血脉。
  听到季松的话,季侯爷微微笑了,但他却摇了摇头:“我叫你来,并不是因为那孩子的事情。”
  季松面色越发严肃:“请爹直言。”
  季侯爷慢慢坐到了椅子上来。他问:“你这回去大同,不让苗苗跟着去?”
  季松眼神温柔了些,人也笑着:“现在是深秋,苗苗体弱,经不起颠簸;倘若她跟着我去了,免不得生病。”
  “我想着,等到来年春天过了,再让苗苗过去。”
  “那时候我也把一切都安置好了,不必担心她贸然过去,反倒给我添麻烦。”
  “扯淡,”季侯爷一声笑骂:“从来只有让女人跟着过去打理家务的,没见过自己收拾好了,让女人过去享福的。”
  这分明就是心疼沈禾,怕她病了。
  季松只是笑:“哪有啊。苗苗过去肯定得生病。到时候她病着,我不管她吧,显得我狼心狗肺;我管她吧,这不是给我添麻烦么?”
  季侯爷也笑,笑着笑着板起了脸:“你只心疼自己女人,却不肯心疼旁人的女人。”
  季松尚且没发现父亲的话中之意,只笑道:“您这话说的,旁人的女人,自有旁人去心疼,我去凑个什么热闹?”
  季侯爷又看向季松腰间的绿松石坠子。他道:“这回叫你来,是要你行事谨慎些,别做事太狠,平白给自己招仇人。”
  季松心道军中自当用酷法,否则如何收拾那一批批的刺头与兵油子?
  但父亲好心嘱咐,季松便笑着应下:“儿子知道了。”
  季侯爷并不在意儿子是否真的听到了心里,只笑道:“你知道石头的娘么?”
  【作者有话说】 ↑返回顶部↑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