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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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意外?”再出声时他嗓子哑得不像话,“我妈开车惯常小心,连超车她都不敢,好端端怎么会侧翻掉崖。”
  滕卫国看着他,“城郊有块地被企业看中,那片开发区是你妈在管,去见企业的途中发生的事故。”
  滕匪抿抿唇点头,双拳握紧在侧,沉哑说,“我去查。”
  “不用查了,”滕卫国说,“我已经派人查过了。”
  说完,他又看向宽慰外公外婆的孟月渠,滕匪顺着他爸的视线,缓缓转头,随即瞬间明白过来。
  “那个企业的法人,是靳述白。”滕卫国说。
  手术室大门开,医生神情凝重地出来,“家属过来一下。”
  递给他们的是病危通知书。
  “伤者在车祸中伤到了脑部,出血过多,目前情况很严重,”医生说,“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,我们会全力抢救。”
  说完,又匆忙进入手术室。
  滕匪手抖地拿着病危通知书,双眼通红,咬牙稳住自己的情绪。孟月渠走过来,双手扶住滕匪胳膊,轻声说,“伯母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  这场手术长达十个小时,最后人是抢救过来了,不过还得在ICU观察。
  从赶来北京到第二天,滕匪没说一句话,孟月渠只当是担心柳韵,不想说话。ICU探望的时常有限,但滕匪一整天都待在外面守着,孟月渠下完班就打包研究院食堂的饭给他送过来。
  “你们别来了,伯母还在重症监护室,探望不了,”孟月渠肩膀夹着手机,冲洗饭盒说,“我在这边守着呢,一有情况就告诉你们好不好。”
  挂完老妈的电话,孟月渠搁下手机将饭盒的盖子盖好,刚转身,被身后站着的滕匪吓了一大跳。
  “阿匪?”
  滕匪面容疲惫,下巴都冒出了青茬,“阿月,这两天麻烦你了。”
  “说什么呢,我们之间谈什么麻不麻烦的。”孟月渠笑了笑,“你别担心,伯母会好起来的。”
  “阿月,你......还记不记得之前我问你的那句话,”滕匪看着他说,“如果有一天我和靳述白争锋博弈,你会站在哪一边。”
  “站在你这边,”孟月渠回答得很快,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
  滕匪笑了,是神经紧绷着舒缓的笑,“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。”
  孟月渠感到无厘头,也没多想。说起来靳述白,男人是有一个礼拜没有联系过他了,只在滕匪母亲出事的前一天打了通电话,说事儿忙得都差不多,到时候趁他放假来陪他。
  这天他下班,研究院门口停了辆黑车,车窗下摇,那张同靳述白有几分相似的面孔映入孟月渠的眼。
  孟月渠对他还停留在“欺负”尹瓷的不是好人印象上,他视而不见地绕车而行。
  黑车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,孟月渠实在忍无可忍,问,“不是你要干嘛呢?”
  “孟......小少爷,你对你那竹马母亲车祸事故的事儿,就没有一点想知道的?”靳沉聿手臂搁在车窗,嘴角挂着笑,轻点额角问。
  第22章 游园梦
  事关滕匪的母亲,孟月渠看着他犹豫了几秒,还是上了车。
  “看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。”靳沉聿带他来到位置较为偏僻的茶室,将一叠文件搁在他面前。
  茶香寥寥,屏风外琴师所弹古筝舒缓,孟月渠疑虑接过,一页一页地翻阅。其中的内容可以说比当初滕匪交予他的还要详细,上面白纸黑字,包括图片事无巨细,有一条是关于靳述白母亲去世的真相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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