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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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把它挂到屋檐下,要是想念我,就听风吹铃铎响。”
  我与应不悔的肩膀碰到一处,“尾衔”还在笑,笑声里满是少年意气,丝毫没有被地疫缠身的虚弱。
  “我在益原城的住所里,也有只一模一样的。”
  应不悔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可他神色终究有所缓和。他听山风吹铁马,半晌轻声道:“净化此次地疫后,力量须得几年才能彻底恢复,又要错过升变[1]了。”
  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。”“尾衔”没所谓地问,“你在乎吗?”
  应不悔收回目光:“一点点吧。”
  “我也只有一点点。”“尾衔”说,“可是对地疫有很多点,你既然没有阻止我救人,自己不是也已经做出了选择?况且益原这样大,我还没玩儿够呢。错过升变又怎样,我才不后悔,你也不会后悔吧?”
  话至此,“我”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,伸手在应不悔面前晃了晃:“你的名字想得怎么样了?”
  少年的金色竖瞳缩了缩,他仰面看着那只铃铎,像是透过它在看一场遥远又绚丽的梦,良久后他收回目光,对“我”说。
  “既如此,就叫应不悔吧。”
  风声铃声话语声,通通淆作同一股,又齐齐萦绕托起我,我像是坠入了柔软的梦,纷繁杂乱的一切像是隔着纱,我只记住了应不悔的眼瞳,和倒映着的我自己。
  原来是这样,无情成有情,神明入人世,于是牵绊万万种。
  我读过了静海阁的卷册,晓得地疫消退后,应不悔与我又多次出了手。益原的四野川河都被“尾衔”走过,我成为应不悔的眼,应不悔一次次补给着我的骨血,我们始终没能成功升变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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