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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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啵!”
  一声轻响,带着一股黑紫色的脓血,第一枚毒镖终于被拔了出来!一股更加浓烈的腥臭味弥漫开来。
  温折玉不敢停歇,如法炮制,忍着巨大的心理压力,将另外两枚毒镖也一一拔出。每拔出一枚,都带出一股污血,木照雪的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。
  三枚毒镖终于清除!但伤口处黑紫一片,毒血还在不断渗出。
  温折玉立刻将嘴里嚼烂的、混合着唾液的草药渣,连同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色药膏,一股脑地敷在木照雪后背的伤口上!然后用撕下的布条,紧紧包扎起来!
  做完这一切,温折玉几乎虚脱,瘫坐在船篷里,大口喘着气。看着木照雪背上那厚厚的、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草药包扎,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。
  这…真的有用吗?
  她拿起那个装着浑浊药酒的陶瓶,犹豫了一下,还是小心地掰开木照雪紧抿的乌紫嘴唇,将冰凉的药酒一点点灌了进去。
  木照雪的喉咙无意识地滚动了几下,咽下去少许,更多的药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。
  温折玉紧紧握着木照雪冰冷的手,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去,感受着她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脉搏。
  “木头…别死…求你了…”她低声呢喃着,泪水无声地滑落,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  时间在死寂和浓重的草药味中缓慢流逝。船篷外,芦苇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,远处运河上的追捕声似乎渐渐远去。
  温折玉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,巨大的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袭来。她靠在船篷冰冷的木板上,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。
  第 25 章
  温折玉的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边缘时——
  “咳…咳咳…”
  一阵极其微弱、却清晰的咳嗽声,在她耳边响起!
  温折玉猛地睁开眼睛!
  只见木照雪依旧紧闭着双眼,但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丝。她的呼吸…似乎比之前稍微有力了一点点?虽然依旧微弱,却不再是那种随时会断绝的游丝!
  温折玉的心跳骤然加速!她屏住呼吸,颤抖着手指再次探向木照雪的鼻息。
  虽然依旧微弱,但那份令人窒息的断绝感,似乎真的……减轻了!
  “有…有用?!”温折玉难以置信地捂住嘴,巨大的惊喜让她几乎要哭出声来!何老伯的药!真的有用!
  她不敢大意,立刻又拿起药酒,小心地喂了木照雪几口。然后紧紧握着她的手,守在她身边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惨白却似乎有了一丝生气的脸。
  木头…活下来…一定要活下来…
  夜色深沉,运河的流水在芦苇荡外呜咽。在这艘破败不堪、散发着霉味和草药味的小船里,温折玉守着唯一的微光,等待着黎明,也等待着怀中这块冰冷“木头”的苏醒。
  冰冷的河水似乎还残留在骨髓里,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肩头撕裂般的剧痛。温折玉蜷缩在散发着浓重霉味和草药气息的破旧船篷中,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她不敢睡,眼睛死死盯着躺在身旁草垫上的木照雪,耳朵却像警觉的兔子,捕捉着船篷外芦苇荡里每一丝可疑的声响。
  远处的喧嚣早已沉寂,只有运河水流永恒的呜咽,和夜风吹过芦苇丛发出的沙沙声,如同无数低语。这死寂反而更令人心头发毛。那些幽蓝的蛇牙镖,那些戴着面具如同鬼魅的杀手,还有那个如同毒蛇般冰冷的声音……它们真的被甩掉了吗?
  木照雪的状态比落水时稍好。何老伯那古怪的药膏和药酒似乎真的压制住了最凶猛的蛇毒。她的呼吸虽然依旧微弱,但不再是那种令人绝望的断断续续。青黑的脸色褪去了一些,显出一种失血过多的惨白。只是她依旧昏迷不醒,眉头紧锁,仿佛在无边的梦魇中挣扎。
  温折玉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身上那件破旧仆妇外衫脱下来,盖在木照雪身上,只留下同样湿冷的中衣。她蜷起身体,抱着膝盖,试图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。身体很累,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,但神经却绷紧如满弓。何老伯最后那决绝的眼神和骨裂的声响,如同烙印般刻在她脑海里。
  木头,快醒醒啊…我一个人…好怕…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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