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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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尖利的声音在远方响起,我恐惧的、几乎下意地擦干净嘴去看,现在放学时段,大道上基本都是些充满青春气息的学生。
  哪还有她?
  我瞧着手上的炸糕,笑了,慢悠悠去车站,路过垃圾桶桶时,毫不心疼地扔了进去。
  其实,这炸糕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吃。
  扔完的同时,突然感觉有什么在脸在滑动,啪嗒掉在了手背上,我定睛一看,居然是温热的泪水,我苦笑着胡乱瞎摸一通,直到脸上的皮肤被搓得发烫,才缓缓放下了手。
  我的母亲死了。
  那个精明的女人,前年回去还能一个人为了节约气费,单独跑几座山去捡柴,结果就这么死了。
  死的太突然。
  我都不敢相信。
  前天,我跑另一家医院里又做了一遍检查,得到已经确定的结果后,恐惧一阵后,就是深深的无力感,可能是因为死亡还会降临,即使是遭受病痛的折磨,人总是心怀侥幸。
  我把一张张单子收拾好,正打算回趟家,我一定要把这些全部给她看,说,你看,你也是轮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
  对了,她不识字。
  但没关系,我会很大声、当着她的面念出来,去用自己所理解的意思给她解释。
  我开始幻想她那会儿诧异、不敢相信的表情,有点爽快,又想,她会哭吗?我的妈妈会因为自己亲生女儿得了绝症而哭么?
  不料,大姐的电话打了过来,我收复好情绪,要问她打电话有什么事情时,她抢先了话:“二妹,快回来,妈不得行了,搞快点……”
  “不,你说什么……”
  大姐口吐家乡的方言,我严重怀疑是自己在外面打工打久了,耳朵出了问题,一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直到大姐反复再念到了一遍,我听懂了,木纳地点头,连说几声好,一定马上赶回来。
  回到出租屋就是乱收拾一推,什么都往行李箱里扔,然后匆匆去买票,我才赶到半路,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,说人已经没了。
  这次,我清醒了些,问她怎么没的?总要有原因吧,去年看起还那么健康的人。
  大姐沉着声,又含了深深的埋怨,说她个老婆婆那么大年纪,一个人爬山上捡柴,柴没捡到,脚下打滑从山坡上滑了下去,因为山上本来就没得人住,还是屋头看人半天不回来,到了下午才到处去找,发现时,脑阔已经不清醒了,只差一口气,要断不断。
  她说着,一下哭了出来,是啊,她和母亲的感情那么深,老大嘛,总要比老二重视些。
  “我……送医院时我们就赶紧给你打电话,还没到,人就咽噶气了。”
  回到家中,客厅已经挂了白布,几个弟弟开始在劈柴,搭灶。
  她们见我一个人回来,问我江榗呢,怎么不回来,亲外孙女,现在不应该一路到了吗?
  我无心去想别的,对她们摇了摇头,心想着她……不回来,也挺好,离开那么久,这趟回来,估计脱不了身。
  对于江榗几年没回家,大家心里多多少少知道些,陆陆续续来了人,她们又去忙别的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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