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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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是蒲云深这么穿着黑袍,跪着叫他宝宝,真的很蛊。
  安诵:谈完生意了吗?
  签个字的事,没有多少东西可谈,交易份额已经确定好了。
  安诵唇动了动:车祸,怎么回事,查清楚了吗?深吸了一口气,手按在琉璃壁上,隔着一层玻璃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蒲云深,对方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。
  手指痉挛似的动了动,眼里蜿蜒出点难过。
  查清楚了,是来杀Kevin的,他得罪了不少人。蒲云深的下巴垫着床垫,就这么仰起头来看他,玻璃碍事,但房间里温度低,安诵会受不了,不能贸然把它取走。
  他道:我不想在外边继续待下去了,安安,从前我的心总是飘着,常需要出海来完成一些事,也不想回家,手指也会沾上一些肮脏的事,但我现在觉得带你出海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。
  隔着玻璃,蒲云深轻轻描摹着他眼睛的形状,温厚的嗓音流淌出来一种水似的歉疚:对不起,让你这几天总生病。
  安诵与他对视几秒,噗得一笑,十分学术性地说:所以国家倡导婚恋是有必要的,像你这样的他不忍说出那个词。
  蒲云深接口:像我这样不要命的光棍就需要有人拴着。
  他一笑,眼里就漫出点邪肆,伸颈:来,拴着我。
  安诵敲玻璃:那你把我放出去啊!
  氧气不知道从哪儿供应的,他并不觉得缺氧,但这里空间实在太窄小了,他又浑身赤果,雪白笔直的双腿无意识地蜷了蜷,所幸蒲云深的眼神足够规矩,没有太多往他身上瞥。
  等室内温度再高一点,安安,蒲云深从跪地的姿势起身,单手解开毛绒睡衣的扣子,开始换一套更薄的睡衣,不然你会冷的。
  话虽这么说,安诵心知蒲云深这么说可能就是让自己安心。
  他的身体的确太差,带着他四处走动的确也很不方便,与此同时,越野车撞树的瞬间,他有了一种类似于濒死的体验。
  昏迷之前他是扑过去抱阿朗的,因为在他的意识中,蒲云深打方向盘的方向,明显是要把唯一的生路留给他。
  他并不想单独活下来。
  可能现在他对蒲云深的依赖,已经比他想象的还要重。
  他不想这么喜欢另一个人,这让他感到危险,但蒲云深似乎要为了他,收一收心,少插手外边不太干净的勾当。安诵对于强行改变别人,让人不做自己喜欢的事,有很深的抵触,但如果是蒲云深
  他就希望阿朗能在H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。
  不会再有下次了。蒲云嗓音很低,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跪在了床边。
  安诵瞥了他一眼,这时,蒲云深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一下。
  仅仅一下,这种程度的震动在安诵睡着时不会吵醒他,但在他清醒的时候,绝对能够引起他的注意。
  去吧。安诵轻轻说。
  蒲云深没动,挺硬的脊骨跪在安诵面前。
  两个人都很清楚,这次车祸差点危及安诵性命,这直接惊动了蒲云深那根敏感的神经。
  那颗流浪散漫的心彻底收了起来。
  这辈子他有安诵的,和上辈子不一样,安诵很脆弱,一个微小的意外事件就可能摧毁了他。
  你起来呢,为什么要跪在地上,你快去吧。安诵细白的手蜷起,撞了撞玻璃罩,由于室内温度已经可以了,蒲云深直接按动了桌上的遥控器,将那层碍事的玻璃罩打开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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