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阳大人升职记 第14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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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云彰元年七月。
  群臣商议延徽帝的庙号时,感到异常棘手。
  按开国皇帝来算,应该庙号“太祖”,但这个庙号已经被皇上追封给亡父秦大帅了。那么延徽帝无论退居什么“宗”,都觉得不合适。
  群臣议论了整整三日,拟的每个庙号都被人有理有据地反驳。最后礼部尚书危转安拍板定论:“那就不要庙号了!本来魏晋之前,庙号严格,非明君或有功业之君不可得,也就是唐代开始滥情尤盛,是个皇帝都有庙号。我朝不如依托古制,拨乱反正,慎重追尊庙号。”
  礼部官员们醍醐灌顶:原来还能有这种釜底抽薪的解决法,不愧是危尚书!再说,都恶谥为“妄”了,也给不了什么好庙号,不如不给。
  于是《岳史》及后世史书上,皆以“岳妄帝”作为延徽帝秦檩的正式称呼。
  解决了这个巨大的困扰,礼部官员们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。
  至于岳太祖与岳妄帝的丧礼规格如何,该何时葬入皇陵,分别葬在那个地位,等睡醒后再继续商议吧!
  秦深把一堆仪制上的琐事都丢给礼部处理,自己乐得逍遥,就与叶阳辞琢磨起了婚宴之事。
  最后他们决定,婚宴分宫宴与家宴两场。
  宫宴就按常规仪式,大宴群臣,四品以上皆参加。但与旧例不同的是,他们要求群臣缴纳份子钱。
  清廉如齐珉术、薛图南这般的,份子钱为象征性的一两银。而豪奢斗富的世族与勋贵们,尤以谈家为首,足足收了他们每人十万两白银。
  每人!十万两!天价即位菜!就算鲍参翅肚、熊掌猩唇吃到喉咙眼,都吃不回本!
  勋贵们欲哭无泪,但谁人敢不参加二圣大婚的宫宴?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,乖乖交纳份子钱,每口都吃得肉痛无比。
  就在他们想流言诟病皇帝和大君剥削臣财,与先帝一般嗜钱如命时,秦深与叶阳辞将收来的数百万两份子钱充入国库,作为今年的六部各专项拨银。
  吏部有钱补发低阶官员的俸禄了,兵部有钱整修军备、发放战亡将士的抚恤金了,工部有钱挖沟渠、修河堤了……拿着勋贵们的脂膏,他们喜极而泣:真香!
  至于家宴,规模就小得多得多,只请了两人的亲友与麾下各大将领、谋士。
  酒宴上不论尊卑,只叙旧谈感情。
  赵夜庭喝醉了酒,斜揽叶阳辞的肩膀,大着舌头反复念叨:“小云成婚了,哥高兴……哥开心……哥开心得想哭……”他还真呜呜呜地哭了,这下换成郭四象来拍背安慰他。
  郭四象说:“我都还没哭呢,你哭啥呀!”
  赵夜庭颧骨处酡红,嚎啕道:“哥开心!但开大了,心里空落落的……以后有别人陪小云喝酒,有别人背小云回家,哥……哥要卸甲归田,告老还乡了……”
  叶阳辞被他嚎得哭笑不得,示意秦深去安抚。
  于是秦深走过去,挤开郭四象,哥俩好一般勾住赵夜庭的肩膀:“大舅哥,截云不能喝酒,以后都由我盯着,你放心。还有什么卸甲归田,不可能的,大岳朝堂少了不你这位名将。你就继续在山东练你的兵,我封你为‘武定将军’,从一品,这是武将的最高官职,没得再高了。”
  赵夜庭用袖子胡撸了一把脸,吸着鼻子道:“官职不重要,重要的是粮草、军械要备精备足,我才好再给你们练一支十万铁骑。”
  秦深痛快允诺:“没问题!”又转头看了看一脸跃跃欲试的郭四象,干脆来了个军衔大放送,“封四象为‘武毅将军’。还有你们,墨狄、余魂、应淮山、姜阔、白蒙……凡立下战功者,论功封赏,各个都有份。”
  京军要整顿,卫所要改制,关防要重建军堡、构筑防线,将军们任重道远,需要与他和阿辞共同捍卫大岳江山。
  这些以血肉之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功臣,画像都会挂入麟阁,以供后世瞻仰,也包括为他们出谋划策、匡政辅国的那些文臣谋士。
  韩鹿鸣也喝出了七八成醉意,叶阳辞一杯茶,他陪三杯酒,不醉才怪。
  叶阳辞说:“茸客啊,吏部尚书的位置还给你空着呢。”
  韩鹿鸣捏着酒杯,摇头:“我不做天官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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