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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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而白下城中的疫情,当初谢韵与众太医研制的解药并非失效,而是有效的。齐九之死,是周闻亭暗中收买病区百姓,暗中投毒致死。
  周闻亭最后给出的解药也是有效的,与研制出的药方用药一模一样。
  最终历经两个月,白下城中疫病才肃清,已不再构成威胁。药方被验证有效之后,便快马加鞭传信给了周边城池,为害江南近半年的鼠疫灾害,在春天结束。
  喻霰也将晏回南持续了六年之久的“赎罪”之举,一一告知谢韵。关于晏回南的手指,喻霰也仔仔细细地告知了谢韵。
  返程日期定在三月初三,三月,白下城中凋零许久的树,已不知不觉在一场场春雨之中抽出了嫩芽。
  临行前夜,谢韵检查完了要带回京城的行囊,其实东西并不多,多是一些路途中需要用到的诊疗工具及药材。
  晏回南如今修养身体,倒是清闲无比。朝中奏折如今有李巍协助小皇帝处理,返程的一应事情有喻霰和卢龄玉,谢韵留在白下这里的产业等有谢润和飞镜处理交接。
  未来这些产业便要交给谢润定期回来打理了。
  谢韵照例拿出她特制的艾灸,坐在庭院中,对准晏回南招招手:“晏回南,过来。”
  原本正在屋内为晏朗的札记中做记录,听到谢韵的声音,便顺从地出来了。
  谢韵点燃如香一般粗细的艾灸棒,抓住晏回南的手悬于指节之上,以“温和灸”的手法细心地替晏回南熏艾灸。此一事,是自从她知晓晏回南的手伤由来之后,做的极为认真的一件事。
  如今两人之间其实仍有些尴尬,既无法靠得太近,心却再也无法分离。偶有如此刻一般沉默的时刻。
  园中一棵高大的玉兰树,如今灰色枝干上已长出一朵朵如水滴般的花骨朵。
  晏回南望着这棵玉兰树喃喃道:“琰琰,若你喜欢江南,我们将朗儿接来江南住也行。只是如今不行,他终归是小孩子,若是染了病气,轻易好不了。”
  谢韵一边专注为他艾灸,一边说:“最初一直想要回到这里,一是希望为母亲迁墓,不至于让她孤零零一人在此,二是为躲避你,无处可去。可如今,母亲的墓已修好,我的心愿已了,也不必过东躲西藏的日子,在哪都可以。而朗儿不同,他自幼在京城长大,朋友都在京城,留在京城于他而言更好。而且,京城也是你自幼长大的地方,那里值得留恋的东西更多。”
  “琰琰,我只要你甘愿。旁的都不重要。”晏回南认真地说,“我的一颗心,从始至终,都只会围绕着你。”
  谢韵温
  柔笑道:“我自是甘愿。”
  艾草独特的香气,飘散直两人的鼻尖,头顶一轮新月弯如钩,微凉的空气,令谢韵的心顿时变得熨贴。
  晏回南从醒来,到现在仍有种不真实感,仿佛这样平常的生活下一秒他便会失去,与谢韵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,也似乎是在多年之前。
  他抬起空着的另一只手轻抚起谢韵的发梢,指尖顺着发梢滑落至谢韵的耳朵,正欲开口说点什么,突然感觉正在艾灸的食指指节处极烫无比,说出口的话变成了:“烫,烫,烫……”
  低头便看见谢韵一双水盈盈亮晶晶的眼眸幽怨地看着他:“痒。”
  晏回南被她这副模样逗笑,温柔垂眸:“好,不打扰谢大夫看诊。”
  “只是我偶尔会在想,我是不是在做梦?还是我病入膏肓,昏迷不醒?或是我真死了……”
  谢韵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,不让他再说下去。
  她握住晏回南的手忍不住在他手心摸索,“晏回南,我这一生的情爱只有你。当我恨你时,我真真切切地在恨你,恨得十分明确。当我的爱与恨交织时,我以为我仍在恨你。可是每次当我以为我要彻底失去你,此生都不能再见到你时,我的心犹如被挖空。与你分道扬镳,我才意识到,我这一生的情爱便死了。所以……”
  “我爱你,晏回南。”谢韵垂眸浅笑,说完又顿觉羞涩,便装作很忙似的,为他轻轻吹刚刚烫到他的地方。
  爱之一字,她从未对谁说过,亦从未对晏回南说过。
  “命运让我们反复相遇,反复纠缠,想必我们是天作之合。”谢韵补充道。
  晏回南再也克制不住地不断靠近,打破两人自他醒来后三个多月一直保持多界限。他拿开谢韵手中的艾灸棒,将谢韵拉近怀中,动情地吻上她的唇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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