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(1 / 3)
“噫?” 她略微有些讶异,又点了勾白云的风府、风池两处穴位,眼睛直勾勾盯着身下人的脸观察是否有变化。
“你起来,这般……成何体统?”勾白云扭动着身体,想要挣开雷十二的束缚。
“哈哈哈哈,”雷十二禁不住仰天大笑,“你既是要装,总要做些功课。勾白云正是那世间最不成体统的女子。你到底是谁?”
说到最后她脸上已经是满满杀气,“现在说,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,否则……”
“你先放开我,我便说。你该不是怕我跑了吧?”
“笑话。”雷十二让开身子,“倒也不用激我。就你这身手我还真不怕。”
勾白云站直身子整束衣衫,拱手行了一个礼:
“在下温鹤引。”
“她是温鹤引?!”
喜喜围着号称是温鹤引的勾白云转了两圈,就着篝火的火光把她的脸看了又看。
陀鱼把烤好的斑鸠递给他,“是不是温鹤引不知道,不过肯定不是勾白云。”
喜喜发现确实如陀鱼所说,虽然眉眼五官还是勾白云的样子,但是妩媚妖娆在那脸上却是瓦解冰消,剩下一派全然陌生的昭昭然。
“那我来问问你,你有几个长随,分别叫什么名字?” 喜喜撕了一条斑鸠腿,然后把剩下的部分连着穿烤的木棍一起递给了“他”。
“多谢.......敢问少侠如何称呼?”
看着勾白云那张平时不饶人的嘴突然这般客气,喜喜也局促起来,磕磕巴巴道:“不是......不是什么少侠,叫我喜......喜喜就好。”
“喜喜喜?名字倒是很别致。听这名字,少侠应该是西南本地的夷族,对吧?”
“不是喜喜喜,是喜喜啦,” 说起自己喜喜谈兴高起,往她旁边凑了凑,“我的全名叫喜喜阿古,阿古在僰鲁语里是鸟儿的名字,我阿妈怀我的时候上山采药,然后摔进了半山一棵上的鸟窝里,我就在那鸟窝里出生了,所以才叫这个名字。”
陀鱼看他明明说要审人,反被人勾着把自己的事儿说个底儿掉,止不住地在一旁叹气,又念了两声“善哉”。
喜喜这才反应过来,“欸,不是我在问你话么?怎么成了你来问我。”
“勾白云” 微微含笑道:“我有两名长随,一唤长生一唤长宁,都跟随我多年。”
“那你说说长生的生辰是何时?” 喜喜得意地晃着脑袋,像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在考学。
“呃......这个我倒是不知道。”
“你说他跟随你多年,为什么连他生辰都不知道?”
“这个温某确实没有留意过。不过,我知道他右肩有一道两寸长的伤疤,那是去年在平凉府从山上跌落时受的伤。”
他这般说喜喜却无从查证,只是见他神色坦然,双目镇定,想来应该不是谎话。只能悻悻道:“就算你真是那温大人,你也不该占着白云姐的身子啊。”
“若是我能做主,又何尝愿意占着别人的身子。”“ 勾白云”妖冶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。
“不管怎样,先填饱肚子再说。明天的路很难走,吃完了抓紧时间睡觉。这斑鸠你若吃不惯,我的包袱里还有两个白饼子。”
“温某常在外行走,也常吃这些山货野味,多谢喜喜少侠照拂。” “勾白云”举起手中的串棍,顺着方向将斑鸠肉剔下放在口中咀嚼,眼睛却望向洞外的两条身影。
雷十二和鹿拾光负手站在山洞外面,皎洁的月华将两人的影子同密密的高树拉杂在一起,织成了一张网。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