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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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先帝哪里是被李季臣蒙蔽了双眼!
  分明是看准此贼野心勃勃,奈何生老病死不能自控,才……
  在座的都是由傅润亲自培养扶持上来的人精,于是下意识避开关键,熟练地保持乐观的态度。
  他们何其有幸入皇帝的眼、得以参加今日宝庆殿的议论,日后敢不忠心侍君?
  同时他们也永久地失去了“自在”。
  以后的书信往来、亲友聚会、乃至夫妻闺房耳语,一定有人在暗处盯着,随时汇报与皇帝。
  这是陛下准许他们真正进入权力中心的信号。
  亦是一次轻描淡写的却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警告。
  傅润随便编了十几件帝后同心应对李党阴险手段的“往事”,将茶碗倒扣在桌上。
  他说他与皇后年幼时已结为挚友,的确是“同甘共苦”,情同手足,故不能将此事公布于众。
  他隐晦地说他身子还有些差,近十年没法子宠幸妃嫔,倘若废后,后宫无人,成何体统。
  他说皇后替他挡过刀、挨过打,久病之躯,深居简出,身边只一个老嬷嬷,可怜可爱可敬。
  他最后笑着说,“诸位爱卿怎么不说话?”
  茶碗的瓷底座与檀木相碰撞,发出笃闷的响声。
  众人如梦初醒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  先帝遗命,顾全大局而轻私欲,可怜天下父母心,岂可妄改?
  男子为后,闻所未闻,知而不谏,枉为人臣。
  赵氏独大,西北战事未平,贸然攻讦有功之人,必生祸乱。
  过继宗室子,古已有之,却到底不是正格。
  唉,唉,唉!
  说到底,可恨太监刘福胆大包天,竟在酒中下毒,坏了陛下的龙/根!
  “阉人误国!”元应善压低声线忿忿地感慨道。
  一声不吭跨门槛出宫的元勉冷冷地瞥了侄子一眼,“宫宴那晚,你亲眼见陛下喝了那杯酒么?”
  元应善正色道:“伯父说笑了。我并未到场。不过,陛下说是,就是,不是么。”
  这句话颇绕口,实则切中为官的关键。
  子为父隐,臣为君隐,史为尊者隐。
  元勉有所触动,眯着浑浊的眼睛眺望碧瓦朱墙的禁宫,“好小子,你说的对。我不如你通透。”
  虽然对不住赵坼夫妇,他由衷地希望长乐宫这位“假皇后”尽快病死。
  至于国师驾鹤西去前的谶言——他并不信国师的话——什么“我朝有继”,神神叨叨的。
  陛下和赵氏,同为男子,怎么生孩子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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